
《这是我的战争》四周目双老开局全剧情流程图文攻略。
《安东的战地日记》,《This War Of Mine》V1.10,双老开局图文流程直播,尽量还原人最真实的想法!

我们是同学,能在这乱世重逢也算是老天开的玩笑了,我们并不是夫妻,但此时,我们也要互相依靠自己,只是为了活下去。

第一天:
我叫安东,旁边的女人是茨维塔,她显得有些紧张,手误足错的说了一些废话,她说她可能会很没用,但马上又补了个冷笑话,这真的很无趣,她还是那个我记忆中的普通的女人,而我的数学成就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。
然而正是这种时候,这场战争,毁了我的一切,我的努力付诸东流!我的成就毁于一旦!这简直就是不公平的!!我很气愤,也很无奈,和这个没用的女人在一起,能指望什么呢?活一天算一天吧。

我们就在遇到的地方暂时呆了下来,这是一栋已经被轰烂的公寓,砖头碎的到处都是,玻璃连影子都没了,真该死,我们开始在土里用手挖东西,挖出那些曾经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破烂,把他们集合在一起,想想依靠我能做出些什么,她负责去挖土,我来负责做,嗯,这么来说还是不错的。

她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,我可不想在天黑前什么都做不出来,我们至少需要点防身的武器,这里的黑夜好像魔鬼一样。所以我给她做了一把铲子和撬棍,希望这能让进度更快一点。

通常上锁的地方,都储存着更好的东西,就算他不好,也至少是完整的,我开始用尽吃奶得劲掰那些该死的锁。

在那些上锁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一点包装好的蔬菜和生肉,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锅,甚至没有水!
我可不想吃生肉,那太恶心了,把这块肉留给茨维塔好了,着蔬菜看起来还算新鲜。。。

这是我们从废墟中得到的所有的东西,那个笨女人竟然把一串珠宝当宝贝一样戴在身上,我的天,不可理喻!!
我们还找到了两个在角落里幸免的床位,我们可以睡在那里。。。
当然是分开睡,但在那之前,我要先把整理好的东西再看看,能够做些什么。

我运用手中的材料和几何定理构建了一个简单的避难所,我必须亲自去做,因为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,今晚就让她去捡垃圾好了,我在这里安排一下住所的问题。

这女人说她要去,在遇到我之前经过的一个车库,那有人愿意和我们交换东西,我想她应该不是在骗我,她现在依靠我才能活下去。
于是我让她拿走了挖出来的几片药,并告诉她,要换些什么回来,吃的,还有工具,如果她换错了,我一定饶不了她,我真的希望她没这么蠢,真的。

第二天:
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,那女人一晚上都没有回来,会不会是迷路了。。
我不敢想,如果她中午之前不回来的话,我就要考虑自己出去寻找些什么了。。不。。这太糟了。。

最终她还是回来了,感谢上帝,而且带回来了不少东西,背包装得满满的,我真的很期待里面有什么,她脸上写着高兴,这是好事,但我还是表示怀疑。
我亲自打开了背包,我的天!这个笨蛋虽然没有换错东西,但数量却弄错了!!****!算了,至少是多了,不是少了,而且我们今后两天的食物有了着落——啃生肉,***!

我把食物仔细的分成了四份,我们各自吃了一份,剩下的两份明天吃,吃完恶心的午餐,我甚至没有水去漱口!
看着这些弹簧和齿轮,我的内心燃起了一丝希望,我们可以靠它来捉些野味来。。这是个很好的主意,我们可以制造简单的陷阱,然后获得源源不断的食物,即使这可能是黄鼠狼或者老鼠。。。

她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制作巧妙的捕鼠器,我知道她看不懂的,无所谓,她去捡东西就好了,我们可能会活的更好。
正当我制作诱捕器时,听见有脚步靠近,然后听到了敲木板的声音,这种时间还能有什么事?我叫茨维塔去看看怎么回事,而我继续做诱捕器,她和外面的人交谈了一会儿,然后就回来了,手里拿着看上去很硬。。
但是很好吃的面包,好像是统一给难民派发的那种批量食物,我们是难民了吗?哦是的,绝对是,但我怎么也没办法去讨厌这块难民面包。

我用剩下的一些木头钉成木板,然后再钉在墙上,那些不补上,晚上就会漏风的墙,而且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,这实在是不安。

——我们已经没有药可以交换了,那个车库去了也没什么意义,晚上我叫她空着手去碰运气
随便寻找点什么,但我也指定了一些优先的:弹簧和食物,我们还需要一个诱捕器,然后就是补上那些家里的该死的洞用的钉子和木板
很快我就后悔了,木板这么重,她能背多少回来?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。。。

第三天:

我不知道她一个晚上经历了什么,浑身散发着汗臭跑了回来,不过我也差不多,晚上的时候,竟然有人来偷诱捕器里的食物!还好我用圣剑和铲子赶走了他们,整的又一个晚上没睡好,我一定要把那几个破洞填上!!
我们一起打开了背包,整理带回来的东西,弹簧,木板,钉子,意料之外竟然还有个绷带,这不错,她说,可以捡回来再去车库换吃的,嗯,还是有点小聪明的,这让我稍微放心了点,木板很大她只能带一点,没关系慢慢来吧

我轻车熟路的安排了第二个诱捕器,并且把仅剩的一份生肉放了进去,还好,我们还有那块面包,今晚我们一致认为用那些药物再去换点吃的,面包明天就没了,希望有什么东西能进入诱捕器。。。

那面包不愧是应急食品,卖相不好但是吃起来非常实在,几口就吃饱了,我太累了,两天没有睡好。。。真希望能洗个澡。。。


按照计划,今晚她再去车库换点吃的,临走前,我叮嘱她,一定要让这瓶药显得珍贵,如果他真的想要药品去救某个人的话,松口的一定是他,尽可能多的换点东西回来!食物!弹簧!

第四天:
我睡到黄昏才起,生物钟全乱了,头有点晕晕的,送走茨维塔后,我独自一人坐在床边,我们没有照明设备,我还能做什么?我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,我想到了白天的那块面包,想到了空投物资,或许我应该在房顶上写上一个大大的SOS?
这也许是个好主意,嗯,但我们首先要有油漆,或者其他一些能代替的东西。
我趁着天还没完全黑,爬到了楼顶。楼顶尽是一些瓦砾残骸,我可能需要慢慢先清除它们,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。
正在我将砖头向楼下丢的时候,好像听见了砖头摔落以外的声音,那是。。人的声音,他们在说着什么,但我的听力已经没有当年那样好了,我看到了那伙说话的人,他们是3个男人和1个女人,每个人有一个背包,并没有带武器,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在楼顶上异常显眼的我,并朝着这边走过来。
哦不!这伙人真凶,显然是来专门抢劫的!他们看到我在房顶上,就捡起地上的砖头向我砸来,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朝我丢砖头,只能双手捂着头蹲在楼顶中央,我躲过了大部分的砖头,但并不是全部,我的手被飞来的砖头砸伤了,但还好这不是脑袋。。
他们咒骂了一会,停止了扔砖头,楼下传来了他们搜寻的声音,他们是来抢东西的,但我并不敢下去,他们人多,幸好我把好东西都藏了起来,希望他们没能找到。
过了一阵,天渐渐黑下来了,直到他们的声音消失的再也没有了,我慢慢站起身来,我的腰好疼!根本走不动,我不得不在楼顶上躺一小会儿,计划着如何应对今后可能发生的类似的抢劫。
茨维塔没有灯,所以我想她在夜晚是回不来了,我只能靠自己。。。慢慢回到了床上躺下,我的手擦破了皮,我担心会感染,而我们的绷带都拿去换东西了,这太讽刺了,只能希望她明天能带回点惊喜。。

天刚亮,那个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叫醒了我,让我看她带回来的东西,有蔬菜,有生肉,还有撬棍和一些弹簧和二极管,这真是极好的,我们各自吃了一根萝卜和一片大白菜叶,我觉得自己就像兔子一样开心。

茨维塔和我说了一些关于车库的事情,经营车库的前店主现在把那里改造成了基地,有铁栏围起来,还自己种植了一些菜,可以自给自足。
但是他没有心情和余力去帮助其他人,他的父亲有神经衰弱症,经常无法入睡,他需要药物,那当然不会是别人好心送来的,而是需要他的搜寻和蔬菜作交换的,即使这样他也很感激我们的药品,那瓶药还剩下很多粒,所以他给了我们很多东西,茨维塔说,他把剩下的东西寄存在了车库,改天可以去取,包括几个罐头,一点探索可以用得到的开锁工具,一点普通的材料和一把铲子。
我很幸运能遇到车库店主这样一个诚实的好人,但如果我们没了药品,他还会这样对我们吗?我不太放心茨维塔寄存在车库的东西,她把它们藏在周围或许更好。

我让茨维塔把东西藏在了安全的地方,告诉她我在晚上被抢劫了,她看到了我受伤的手有点难过,我突然想到,让她快去看看诱捕器怎么样了,她回来说抓到了一只大老鼠!
我下床亲自去处理了“猎物”,并放上了新的诱饵,放什么好呢?我不想吃这个老鼠,所以我把它分成两份,又把它放了回去,我有检查了另一个笼子,并没有什么动静。我把剩下的一半老鼠放到藏物处,希望有人会喜欢这肉。。

茨维塔用床单帮我做了一个简单的绷带,我想这并不太管用,但聊胜于无,何况是她的一片心意,处于礼节,我绑上了床单制作的绷带。

在绑绷带的时候,我又看到了那个该死的洞,如果我们能把它堵上,也许昨天的事情就会好很多,至少我可以下楼去防御而不是躲在上面挨砖头。
然而从那个洞里,我看到慢慢走来了一个男人,他背着一个大箩筐,里面有很多木头,他从哪里弄来的木头?我正想和他交换一些,或者向他询问木材的来源,他却主动将箩筐取了下来放在我脚边
他说他叫亨利克,就住在不远处。家里有个种植园,这些木材送给我们了。这让我很惊讶也很疑惑,我们素不相识,真有这样的好事吗?于是我和他交谈了起来。
亨利克说,最近一伙强盗看上了他院子里的果树,他认为这可能会惹火烧身,于是赶在天黑之前将树全都砍掉了,只求让那些流氓离他远一点,如果我们收下这些木材,请以后多照顾一下他。
我们正好缺木材去修补眼前这个大洞,所以我欣然接受了亨利克的礼物,并承诺会在他流离失所的时候收留他。

茨维塔带回的蔬菜和材料,诱捕器的猎物,亨利克送来的木材,这一切让我几乎忘记了伤痛。
茨维塔看到了我手上的伤口,坚持要去修补那大洞,这是纯体力活,我指导她很容易的就做成了

我们盘点了所有物品,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,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运转。
我不能让茨维塔回去拿车库剩下的东西,这很冒险,如果那个男人翻脸的话后果不堪设想,为了谨慎,我决定待我们再有了药品之后,与他交涉,顺便拿回剩下的东西,或者把他们藏起来。

老实说,我并不想让一个女人晚上出去搜寻,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就目前来说,家里也并不安宁,我们谁也无法保全对方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
第五天:

看来我让茨维塔出去是正确的决定,今晚又来了一些人,他们在屋子周围,找寻可以进入的方法,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声,直到他们离去。
我很感谢亨利克的木板,他也许救了我的命,那些洞被完美的钉死,以后不需要担心这些窃贼了,我把床单做的绷带轻轻打开,伤口还是伤口,我又想到了将绷带拿去车库的蠢事,我们应该有一个备用的。
这一晚我睡得很香,那伙窃贼不但没有让我感到焦虑,反倒是为那填补的顶板做了良好的实验——它们确实起到了作用,我想也许可以考虑让茨维塔呆在家里会更安全些。。。
清晨,茨维塔回来了,她拿回的东西并不怎么起眼,她说上楼的铁门挡住了她的去路,不然可能会有更好的东西在里面,这确实,它挡住了茨维塔,同时也挡住了其他拾荒者,我告诉她,我会努力去做一把能搞定那些栏杆的锯子。

我将最后的一块面包吃下去,喝了几口雨水,这并不卫生,我们仍然没有得到正式的饮用水,茨维塔吃了一些蔬菜就睡了,我觉得自己在白天应该再做些什么。

我去看了一眼诱捕器,很好,又一只老鼠,我把剩下的一半老鼠肉丢了进去,把这只完整的存了起来,如果我们有火的话,也许可以烤一下它。。

我把零件摊在地上摆弄着,如果我们能改良一下这个铁砧的话,就能把铁片弄出锯齿来,再手柄处绑上一点布条,做成简单的锯子。

茨维塔睡醒后,我和她讨论了一下关于制作锯子的想法,但她说,车库的男人就有锯子,我们或许可以买来一点,把材料省下来做些其他的工具
这主意很棒,那么问题来了,我们没有药品和他交换,如何得到锯子呢?我整理了我们所拥有的一些东西,让她带上了一些,希望能换到
最重要的,要顺便把寄存在车库的东西带回来一些,或藏到其他地方去。

第六天:

茨维塔说,车库的先生很有礼貌,并希望和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——即使我们并没有药物,但只要是他需要的,也可以做一些交换。
昨晚我没敢睡得很实,路过并打算捞一把的人实在太多了,他们也是一些流浪的人,四处寻找食物,迫不得已才打别人的主意吧。。他们或许没有我们幸运,至少,没有这样一个还算安稳的“家”

茨维塔依照我的吩咐,将东西藏在了其他地方,她说如果我们需要食物,可以去取,她把易储存的食物都藏起来了,这些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天!
一切都进展得很好,我们不再需要为食物担心了,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好地保护自己,安全对我们来说同样重要。

不受食物所困扰后,思路瞬间开阔了许多,我改造了铁砧并制作了一把斧子,我们所面临的还有许多。

这所居民楼里还有许多废弃的柜子,我们可以用斧子将他们劈开,将木板劈成柴火,想办法把那些老鼠肉烤熟,正在我奋力干活的时候,有人到访了,听着从容的敲门声,我认为这不是窃贼并且他很有修养。

茨维塔现在仍在睡觉,我不能让敲门声持续太久,我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。
他用了一些相当专业的口吻介绍了他自己,像背数学公式一样娴熟,并且立即就告诉了我他的来意,他是个云游商人,在战乱中帮助大家交换物资并以此为生,哦,这真伟大,我知道他是尽量往好的方面说,但他确实能帮上我不少忙,他后面拉着一个简易的手推车,里面装满了我所期待的东西。

在交易时,他看到我手上的伤口,他说我需要一个绷带,而他正好有一个。
嗯,这确实困扰着我,当他淡然的出价后,我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何能拥有如此多的财物了。

我们简单的交谈了几句,他的话不多,依照他的意思,他更愿意获得高价值的东西,为此他愿意出大量的普通物品,这会让他的旅行更轻便简单些。

在交易时我发现他一直用左手取货,他可能是个残疾人,我保持着沉默,直到最后一笔交易完成后,他说了谢谢,然后将右手从斗篷中伸了出来,那是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!我打了一个寒战,赶紧关上了门。

由于没有货币,交易持续了很长时间,最终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,茨维塔醒了,她和我一起把堆在门口换来的物品往屋里运,那些金属废品花了很大的力气。
安定下来后,茨维塔告诉我,最近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,我们需要保暖的物品,我从换来的物品中挑出了一个破烟囱,用碎砖拼成了一个凹型,用铁丝固定住,茨维塔帮我折弯这些铁丝,我的手仍然有伤,我不希望因此感染。

看着简单的壁炉,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,这真不错,我将换来的绷带包扎了一下受伤的伤口,计划着今天晚上的行动。
由于我们得到了锯子,因此茨维塔说,她带着锯子去原来进不去的地方碰碰运气,很好,就这么决定了,临走时我叫她不要冒险,尽量小心,安全最重要,想想我可能变得有点啰嗦了。

第八天:

夜晚,我在庇护所内又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,他们东敲敲西碰碰,没办法撼动坚固的钉板,真是一刻不得安宁,天知道如果他们带了斧子将会是什么后果!我决定一定要进一步加强家里的防卫
茨维塔并没有在栏杆后找到食物,但是找到了一个坏掉的收音机,我把它拆开了,里面的电路板和二极管也许能派上用场。

我们都很疲惫,于是去床上躺一会,外面仍然在打仗,到处是枪声,在白天出去显然是不明智的。

我感觉好多了,去看了一眼诱捕器,看来这些小东西也在战争中受了苦,前仆后继的落入我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
第八天:

夜晚,我在庇护所内又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,他们东敲敲西碰碰,没办法撼动坚固的钉板,真是一刻不得安宁,天知道如果他们带了斧子将会是什么后果!我决定一定要进一步加强家里的防卫
茨维塔并没有在栏杆后找到食物,但是找到了一个坏掉的收音机,我把它拆开了,里面的电路板和二极管也许能派上用场。

我们都很疲惫,于是去床上躺一会,外面仍然在打仗,到处是枪声,在白天出去显然是不明智的。

我感觉好多了,去看了一眼诱捕器,看来这些小东西也在战争中受了苦,前仆后继的落入我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
我们做完安保系统后,它马上就响了起来,我以为设备出了故障,没想到真的有人来了。
他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他一个朋友的家,他的朋友可能会回来,所以让我们保存这些药物。
他认为我们有能力保护好这些药,我知道他指的是这些安全的警铃,我们接受了他的请求,如果他的朋友回来了,希望不会赶我们出去。

这让我想起了昨天的一件小事,有人把一些书寄存在这里,希望战后能取回来,看来我们的庇护所的安全性很被人肯定,这不禁让我自豪起来,我会保护好这些珍贵的物资的,我喜欢读书的人。

累了的我们很快又上床休息了,直到夜色再次来临。我的伤因为绷带的效果已经好多了,而且家里的安全系统已经相当完善,于是我决定让茨维塔在家里休息,今天是我的夜晚!

我来到了一片废墟,那里的火光让我感到好奇。

我找到了很多好用的零件,同时还遇到了一个男人,他很想要点能吃的东西,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我把背包里带出来的一点生肉送给了他,他拿起来几口就吞了下去,完全不在意这恶心的口感,看来他确实饿慌了。
他说了很多个谢谢,我无言已对,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我来到一个角落,他说他藏了一些好东西要送给我。

他说这是他一直留着的宝贝,现在要送给我,说实话我有点看不上这些东西,但看在他憨厚的笑容上,如果我不带着的话就太无情了,于是我拿走了那块没什么用处的珠宝,将那瓶酒留给了这个傻小子。

如果是现实之中,我遇到这样壮年的乞丐,是一个子都不会给他的,但是现在。。。我这是怎么了?

第九天。

我趁着黎明微弱的光回到了庇护所,茨维塔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,她可能在等我,看到我回来后,接过了背包,背木板回来真的很重,我的腰有点酸了。
茨维塔说,附近一直有人徘徊,好在我们有安全措施,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
我将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,我想接下来可以考虑再改造一下我们的“壁炉”,让它用起来更方便填柴火,昨天捡到的工业温度计我会努力用上它的。
在回来的路上我记下了经过的一些新的地方,如果我们需要,会去碰碰运气,而且我用下午的时间画了一张简单的草图,并让茨维塔把她去过的地方也标记了上去,车库原来在这里,我今晚决定亲自去一趟,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我想要的,可以改造暖炉的零件,这些配件和茨维塔说不清楚,我必须亲自去。

第十天。

在车库,我遇到了友好的库主,和他说了关于我的朋友茨维塔的事情,他很热情的欢迎了我,将我领进屋里。我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谈了一下近期的战争,他的车库,他的父亲,茨维塔,食物,天气,他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,我很高兴能遇见他。
我告诉他关于建造暖炉的计划,他说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暖炉并且送给我需要的零件,而我则教会他如何制作一个简易的壁炉,他很感激,夸赞了我的技术,并说可以让老父亲在冬天过得更好,我留住了一宿后,清晨回到了庇护所。

昨晚并没有什么人来,也许是他们放弃了这里,我有点累,这一趟虽然不算太远,但是我们没有交通工具,还要带上这么重的包裹,如果我有马蒂那样的壮年来帮助我们该多好。。

今天差不多中午的时候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,我拿起圣剑从门缝里朝外看了看,那是一个小青年,看上去很着急,也许他需要帮助,我打开了门,他说有人被狙击了!他正在流血,走不动路,需要有人来帮忙搀扶
当他看到开门的是一个老年人时,我看出了他的犹豫,但是人命关天,并且我想让别人认为我不是这么废物,询问了一番关于地点等因素后,我跟他走了。

我让茨维塔照顾好家里就出发了。
来到了他弟弟的身边,我仔细查看了伤口,并讯问了他当时中弹的姿势和具体位置,根据子弹穿透的角度,我判断出了狙击手的准确方位,我们成功的避开了狙击手的视线,转移了伤员,我认为自己帅极了。

茨维塔为了家里的安全,决定留守一晚,我认为她做得对,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必要为食物冒风险了。

一夜无事,看来附近的拾荒者已经放弃了我们坚固的“堡垒”,寻找其他的可能了,这很好。

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是的,那个阴沉的小子又来交易了,看来我们上次的交易令他满意。

他向我打了声招呼就直奔主题了,按照惯例,我们将值钱的东西向他交换了一些基础配件,我们卖掉了上次贫民窟带回来的珠宝。

这次交易就轻车熟路了,他说他喜欢和我们交易,因为很有效率。
这话真无情,但也很实在,临走前,他说小心点,最近有一个抢劫团伙将路过这里,我对自己的安全措施还是比较满意的,不过还是谢了谢他。

白天的生活很平淡,茨维塔摆弄着那个报废的收音机,想要给生活找一点乐趣,我帮她一起把它修好了,这简直小菜一碟。

今晚我又去了马蒂家,为他的老父亲送去了一些药品,他给我拿了一些容易携带的部件,减轻我的负担。

第十二天。

我们没有绷带为茨维塔止血,她告诉我她在原来去过的一个地方留下了一卷绷带,当时她实在带不动了,很好,今晚我要去那里拿回绷带!

那里的狙击手是一个菜鸟,心浮气躁的开枪射击根本打不中机智的我。
我用来防身的斧子并没有派上用场,但那里有很多的柜子,我决定劈一些柴火带回去,现在越来越冷了。

第十三天。

我找到了那卷绷带,顺便带回了一些柴火和食物,一路小跑回家了,我希望茨维塔今晚没事。
感谢上帝,那伙人并没有再回来,我为茨维塔打上了绷带就睡了。

今天白天,我正在门口的椅子上摆弄收音机,看到一个女人背着背包朝这边走来,她只有一个人,手里也没有武器,她在很远就向我打了招呼。

她叫凯蒂亚,是个战地记者,她和同伴走失了,希望我们能收留她,她说她认识很多人,能帮我们联络福利机构,我问了一些时政问题,她都一一对答,侃侃而谈,看来她没有撒谎,我对这个诚实的人有了好感,她的加入也能为我们带来一些生机。

卡蒂娅进屋后,我带她熟悉了一下“家”里的环境,我没有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她,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。
我还发现她受了点伤,她说这是在她要求采访时被军方打伤的,可恶的政治,你们就这么见不得人吗?!
我觉得我们需要为卡蒂娅造一张床,好让她休息一下。

我们的食物足够三个人的分量,并且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做一个菜地,这是车库的马蒂告诉我的方法,我觉得这确实可行。

我们有一把坏掉的手枪,但我不懂如何修复这玩意,我们也没有子弹,我想如果能修好它,也许可以吓唬吓唬那些抢劫者。

第十四天。

卡蒂娅说,她在外面认识很多地方,也认识一些朋友,可以在晚上弄到很多好东西和我们分享,我们让她带上了一把圣剑防身。
晚上那伙暴徒又来了,他们朝屋内扫射!我和茨维塔躲在床底下逃过了一劫,看来我们必须要有武器才能反抗了!

我们在白天让回来的卡蒂娅睡下,着手建起菜园,我们用铲子挖回了一些深层的没有被污染的土壤,把它们填在用铁皮围成的圈里。
我们有一些蔬菜的种子,但是暂时没有多余的水去浇灌,我们每个人都有很久没有洗澡了,屋内散发着一股人肉特有的奇怪味道,我们或许需要换一些水来清洗一下身体,把洗剩的水用来浇灌,一举两得。

今天阴沉的交易者来拜访了,那种沉着的敲门声是他独有的。交易哥很敏锐的问我是不是家里来了客人,我告诉他一个叫卡蒂娅的女孩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。他稍微惊讶了一下,并问起她的相貌。
此时卡蒂娅正好过来看到我们,竟和交易的小哥聊了起来!我从聊天中得知交易小哥战前从事投资生意,而且认识很多“地下工作者”,这让他可以安全的穿梭在充满犯罪的土地上,他与她互相认识,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。
交易哥说,为了感谢我们收留卡蒂娅,愿意给我们一点折扣,看来他也并非无情之人,只是在这战乱之中,这是他的生存之道,我们换到了一些零件,他送给我们几瓶水。

我们两个老人和一个女孩都不喝酒,所以我们用酒换了一些加固用的木板,交易的气氛不再那么紧张。

我们的菜园就快建成了,我希望能快点看到回报,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水,清洗身体,进行浇灌。

傍晚,我拿出自制的地图给卡蒂娅看,她很容易的就明白了这些标记所指的位置和地点,她说这个修车厂的人她也认识并且修车的地方一般会储存大量的水,为了减少用水费用的压力,往往会从私自挖的水井提水,我们也许可以弄来一些地下水,我现在为迎来这一颗智多星而感到万分荣幸。

第十五天。

转天,卡蒂娅如期而归,背包里装满了饮用水,还额外带回了一些吃的和可能用的到的零件,年轻人就是不一样,光这几十瓶水我们二老就要把腰压折了,我们让卡蒂娅清洗了一下身体睡下了,我和茨维塔也用水洗了一下,这感觉真好。。

一阵秋雨一阵凉,温度不再那么容易因为晴天而回暖了,好在我们提前准备了大量的柴火以供取暖。

一身轻爽过后,我将小菜园修缮完毕,开始挖坑将种子埋进去,这些稍微耐寒一些的蔬菜应该能在屋内成长吧?老实说我并不清楚这方面的知识。

知道我们居住地的邻居越来越多,他们有时候会像我们讨教生存的方式,大家最主要的问题都集中在建设和食物方面,也许我可以开一个小课堂专门为他们集中讲解一下。

最后把清洗身体用过的水来浇灌,我们还不至于富裕到用纯净的水。
卡蒂娅阻止了我,她说我们的汗渍很多,这水里含盐量过高,会害死这些种子,她建议用雨水,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。

天气转凉了,资源也许可的条件下,我想可以考虑烹饪一些熟食来吃,弄一些汤,可以为身体保暖,我们的钉板阻挡了那些入侵者,但是无法阻挡风,它们从缝隙里钻进来,发出嗷嗷的声音,我想这如果是在冬天一定很痛苦。

傍晚我如约与邻居搬运货物去了,其实我是负责望风的,卡蒂娅在晚上带着板斧出门了,交易小哥与道上的人约定了,我想卡蒂娅在外面会更安全。

这些亡命之徒比想象中更难缠,看来他们盯上我们了,如果我能把手枪修好该多好,也许我可以问问交易小哥,让他帮帮忙,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攻陷。

茨维塔将伤口包扎后,我让她多吃了点,我告诉她,没有枪之前,我们不要和他们正面对抗,生死可能就在一瞬间。

想曹操,曹操就到了,交易小哥比以前来的更频繁了,也许是因为卡蒂娅?年轻人嘛,哈哈。
我试探着询问了他,如何修复这把破掉的手枪,他仔细查看了一番,还给我并摇了摇头。
不过他告诉了我们如何去弄到一把好枪,偷窃,或是杀人。
冒生命危险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仿佛是家常便饭一样,他的眼睛深不见底,我不再去想手枪的事情了。

从交易小哥那里买来了还算柔软的布料,铺在交错叠放的木板上做成了简单的床,卡蒂娅此时也拥有了自己的卧室和床位,我们都离暖炉近一些,不容易受凉。

卡蒂娅说,今晚她和一个朋友在工地碰面,他有一些东西要带给我们。我问她那是什么,她笑而不答,随她去吧,我现在已经信任这个小姑娘了,把她当做女儿看待。
茨维塔的伤还没好,我让她休息一下,今晚我来守夜。

第十七天。

暴徒最终还是突破了我们的钉板,入侵了我们的家!我主动拿出了食物并祈求他的仁慈,接过我手中的食物后,那个小伙子举起了枪。。我闭上了眼睛,不再想任何事。
但一个高大的男子制止了他,“把枪收起来,”他说。“节约子弹,不要浪费来杀两个快死的人。”
随后他们翻找一轮后,没有找到更好的东西,拿了两瓶水就离开了,我吓得浑身发抖,将门关上后瘫在床上
直到卡蒂娅回来才唤醒了我,在这期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许我昏迷了,茨维塔怎么样了?我转头,发现她正睡着,起伏的呼吸让我知道她没事,感谢上帝,fuck the war!
定了定神后,我才发现卡蒂娅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手枪!我吸了一口气,看着她。
她很木然的站在那,表情好像杀了人一样
我没去偷,也没有去杀人,她说,随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。我不想再问更多,现在还有点脱力,草草吃了点东西,我又躺了下来,昨晚让我们身心俱疲。
快到晚上,卡蒂娅才起来,她走到我和茨维塔旁边,此时我们正在摆弄一个铁板。
晚上,我按照约定去找接头的朋友,他为我们弄到了一把手枪。
我听她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。

工地很大,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,我有点害怕,慢慢的往上寻找。
不知道上了几层,也许是3层也许是4层,我看到了那位朋友,但也是最后一面,他随后就倒下了,那是一声枪响!
我吓得躲了起来,不一会儿,有脚步声向这里靠近,脚步声很沉重,像是军队的军靴,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
一个人好像埋怨另一个人,说不应该开枪的,随后他们就走了。
我躲了很久确定没有声音才向外探望,看到倒在地上的人,血已经流成了一小滩血泊,我试探性的靠近,看看他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。
他的伤在胸口,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挤压做人工呼吸,我不敢那么做,怕因此害了他。

他口袋里露出的枪托证明了他就是想要送给我枪防身的朋友,他为此送了命,我却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!
卡蒂娅眼圈红红的,她说本来想给我们一个惊喜,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。
我安静的听完后,并没有告诉她昨晚我们屋里发生的一切,我只是说来了几个平常的搜刮者,是的,再平常不过了。

我努力让自己别去想太多复杂的事情,悲伤的情绪会蔓延但毫无意义,我提议大家一起研究搭建一个烤肉用的铁板炉,卡蒂娅很不情愿的做着,她也许觉得我很无情。

第十八天。

昨晚我们哪都没去,也没有心情,不过我们有了枪,而且有一弹夹的子弹,这应该能起效果。
清晨有昨晚拾荒回来的“邻居”提醒我,由于天气变冷,大家都在到处哄抢木材,昨晚有人为了木材动手打了起来,要我们出门当心。
送走邻居,我又去检查了一下储备的柴火,它们还在那,这让我心情好了一点。

茨维塔起来后说头有点晕,就去吃了几片药,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只能靠经验来猜测病情,这是冒风险的,也是无可奈何的,只希望这不是什么大病。

今天小哥来了,卡蒂娅告诉她送枪的朋友被人射杀了的消息,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。
他问枪拿到了吗,卡蒂娅点了点头。
“别让他白死”。他说

她们都躺下了,我一个人呆在火炉旁,心里估算着柴火的数量,这像是本能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,我为数学感到骄傲,它是我在这乱世中自己存在价值的证明,战争开始时,我曾认为数学和成就将离我远去,现在看来,这一切更像是对我的考验。
我要努力活下去,用我的骄傲。

经过两天一夜的休息,我们恢复了平日的生活,搜刮还要继续,但我们此刻并不想去抢木材,我们应该去弄一口锅来,煮一点水熬点汤喝,车库的马蒂也许是个好去处。

第十九天。

卡蒂娅安然无恙的回来了,家里来了想要抢木柴的人,我用枪把他们打跑了,这枪的后座力比想象的要小,也许是专门为女士定做的。

我的手因为握枪受了点伤,但这没什么大不了,我必须习惯用枪,茨维塔也是,卡蒂娅也是,哦,也许她早就会用了。
我们种下的菜种长势喜人,我想不久后就可以收获了,蔬菜可以让我们远离维生素缺乏症,现在没有人会有功夫帮你治疗这种小病,我们尽量避免去得病是唯一的办法。

卡蒂娅和茨维塔正在煮汤,我注意到门外有一个人正在向我们的住所里面张望,我看看他想做什么。

他叫鲍里斯,看上去有点臃肿,我看得出他很疲惫。
他犹犹豫豫的说,看到这里有烟,以为发生了事故,就朝这边过来了,他的眼神盯着我身后的什么东西,我回头看了看屋里,两人正在煮饭,而且那烟并不是黑烟,应该是看不出来才对。。
我有些迟疑该如何应对这个壮汉,他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,说没什么事故那就打扰了,开始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去。
我叫住了他,问他要不要吃一点东西再走,他粗糙的脸上露出了憨笑,问我是真的吗?
我开门以示我的诚意。

屋里的两人看到鲍里斯进来,为他准备了一块石凳坐下,他卸下了沉重的背包放在地上,即使距离地面很近,那沉闷和清脆交叠的碰撞声音让我知道里面一定装有很重的金属。
他坐在石凳上,搓了搓手,将手靠近炉子取暖,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缩回来,朝我们不太娴熟的打招呼,看来他不太会与人打交道。
气氛略显尴尬,卡蒂娅打破了沉默,她问鲍里斯从哪里来,住在哪里,憨厚的男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。
他说,有一群人在回收废铁和木柴,15公斤的废铁可以换来一顿饭,10公斤的木柴可以换来一个绷带,他路过这里时正在寻找这些东西,晚上的时候就在废铁回收站旁边的一个翻倒的车里睡觉。
我问他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,他说在帮忙救人的时候被倒塌的房子压断了,但是没关系还有一条腿,可以走路,虽然有点慢。
这一定很辛苦,我说。你帮助的人,他们还好吗?
他低着头说,他很笨,没有技巧的乱挖,结果没有帮到任何人,他们最后都死了,我只是把他们从坟墓里挖了出来而已。
但我认为你做的很好,卡蒂娅说,他们的灵魂会祝福你的,男人说了句谢谢,他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。
你一次能背动足够交换一顿饭的废料吗?我问,胖男人没点头也没摇头
他说背是背的动,但是最近木柴几乎找不到了,所以绷带没有了,那是我的零花钱,我有时候拿来换点烟抽,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他不像是坏人,我想,我默默把枪向后腰别了别。
此时锅里的肉已泛白,冒着阵阵的香气,男人的双眼时不时瞄一下锅里被沸水顶着的,一起一伏的肉块,茨维塔用折弯的钢丝做的铁捞子捞起一块肉,送到胖子眼前,他用手抓起肉块使劲的抖动好让它凉下来,卡蒂娅忍不住笑出来,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卡蒂娅,但更多的是看着那块肉
直到他吞下了肉,才缓过神来,露出满意的笑容,一个劲的说谢谢我们的款待,我没好意思告诉他,那其实是老鼠肉,然而实际上我们也只有这些肉。
他说作为回报,现在我就帮你们出去捡东西,你们想要什么我就去捡什么,但现在很危险,我告诉他这一带有很多抢劫的人,并且我们也不需要报答。
他站了起来,说什么也不干,四处张望着,好像一定要帮忙做点什么才甘心,但又突然觉得在别人家走来走去并不太好,于是又坐了下来,感觉很焦虑。
我认为让他帮帮,也好让他安心。于是我告诉他,这里晚上经常遭到抢劫,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,他说可以用木板钉起来。
这确实。我说。但他们有斧头,还有枪,有一次他们劈开了钉板,侵入进来。。
然后我发觉自己说漏了嘴,卡蒂娅看着我惊讶的问我什么时候,我说那是在她来之前的事了
胖男人思考了一会儿,看着我说,他会去找东西的。

第二十天。

鲍里斯回来了,带着沉默。

他坐在地上,包里装满了枪,衣服上有喷溅的红色液体,我们围在他身边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。
该说些什么,但还是没说出来。
我去拿了一罐罐头给他,他接过来几口就吞了下去,开始解释这一包武器。

(以下内容为鲍里斯视角讲述)
我其实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去阻止劫匪,我的腿有伤,如果他们掠夺了你们的东西,我甚至没办法去追赶,你们帮了一个人,然而他却是一个帮不上忙的废物,你们会伤心,会失望,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。
我在外面茫然的绕着圈,不知道该怎么办
突然,我听见黑夜里的一声枪响,那声音吓得我一哆嗦,同时也让我灵机一动:如果有枪,一切就不一样了。
枪,我去哪弄枪呢?我想这附近的军营里一定有枪,我或许可以买一把来。我开始尽力的捡些看上去值钱的东西,希望能从军营给你们弄一把枪来防卫。
我的包装满了,再也不能背更多的东西了,我来到军营时已是深夜,探照灯下他们看到了我,我解释说我不是土匪,我只是想弄个武器防身。
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军装,他问我想要什么枪。我说,一把普通的手枪就可以,你看看这里面有想要的就尽管拿,如果这些不够,我可以再去弄。然后将背包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。
他戴上手套在里面找了找,皱着眉头说都是些没用的废铁,是换不来枪的,如果你有一包烟我可以考虑一下。
我答应着,将背包收起,临走时,他还提醒我,光有一把枪是不够的,我还需要子弹。
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但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,我来到以前的废铁回收站,将那包废料换到了几根烟,随后又去捡了几个来回,直到凑够了12根烟,我累得满头大汗,但是我很激动,我觉得我马上就能摸到枪了。
我赶回军营,此时天已经亮了,我在门前没看到那个男人,一下就傻了。
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,他们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,门前的陌生男人不允许我进去,我拿出烟想要示好,闻了闻我的烟后,他说愿意收下烟,给我一把枪并送我两发子弹,我很开心的拿到了枪,一切都没有白费。

这是一把散弹枪,和我之前想换的不同,我知道它威力很大,后坐力也非常强,你们或许没办法用它,但它仍然是把枪,我很满足。
门口的军人把烟锁到了柜子里,心满意足的离开了。我还是稍微有点不放心,这把枪太危险了,我不想因此害了你们。
于是我问上面站岗的一个小伙,这把枪该如何握枪,如何射击,他让我把枪送上来,我上去后,他教我了如何使用它,但最后他皱了皱眉,说这枪好像是坏的,根本没法正常射击,不过可以吓吓人还是没问题的。
他还告诉我,军队卖给老百姓军火,是要承担责任的,一般人不敢这么做,叫我不要想太多了,而且这枪虽然是坏的,还是有可能走火的,叫我尽量不要使用它。
听了他的话,我慌了,我想把我的烟拿回来,不要这枪了,但是那个人已经走了,我该怎么办?我看到了那个柜子,我想到了那个男人离开前把烟放了进去!
当时四下无人,我有点紧张。。。

我开始想办法把柜子弄开,我想拿回我的烟,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,并且朝我射击了!我慌乱的爬上了刚才的哨塔。

他们在塔下围着我,叫我放下武器,我告诉他们这是一把坏枪,他们当然不信,于是我将枪放在他们看得到的地方然后连续扣扳机示范给他们看,结果枪瞬间就喷出了火舌。。
我被后坐力震了一个趔趄,这是怎么回事?这是真枪?!岗哨的小伙在骗我吗?还是只是意外?!我不知道,但是很明显,他们已经向上面射击了,我怕他们上来杀了我,于是坐在楼下的死角,果然他们爬上来了!我只能向他们射击了!最后他们一个个都倒下了。
这把枪连续的射击没有丝毫偏差,显然是一把好枪,这都是那个哨兵的错,他为什么要骗我,我很愤怒,此时他也躺在了那群尸体当中,成为了谎言的牺牲品,这不是我的错!
我们静静地听完了鲍里斯的讲述,让他先去床上躺一会,房间里很快就没了声响。

我在想,接下来的决定可能会改变很多,我或许应该等他起来,问问他是否有人看到了昨晚的一切。。
正当我焦虑的时候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了我一跳。
。。是。。是谁?我听出自己说出的话都有点颤抖。
“我们是维塞尼民兵,不要害怕朋友!我们需要你的帮助!”
卡蒂娅主动走了过去,迎接他们,我在心理感谢她。

卡蒂娅应付了他们,告诉我他们是来调查一起偷窃案的,和鲍里斯无关。这就好,我希望现在不要节外生枝了。

鲍里斯不一会儿就起来了,眼眶发黑,精神很不好。
他告诉我他睡不着,担心军队的人会找到他连累到我们,说完他就准备离开,我知道他对于昨晚的事肯定没有骗我,那不是他的错,看着他一瘸一拐的离开,我于心不忍,于是拦住了他。
他回过头,眼里充满绝望,他说自己再一次让对他期待的人失望了,会走得远远的不再回来,我叫来了茨维塔和卡蒂娅,希望我们能一起谈一谈这件事,他勉强答应了。
我们四个人坐在火炉旁,这情景有点像鲍里斯刚来的时候。
我问他,是否有人看到了昨晚发生的事,回来的路上是否有人跟踪他,鲍里斯说,当时有很多军营的人看到了,但是他们都死了,回来的路上并没有人跟踪他,只有遇到的一些路过的拾荒者。这让我松了一口气,并告诉他我们不会告发他。
卡蒂娅补充到,军队的枪支都是有统一编码的,如果我们能把这些枪藏得离房子远一点,即使军队的人来了,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的,她会联系弗兰克(交易小哥)将这些枪转卖出去,一切就会回到往日的平静。
我们还有足够的食物让你留在这,我们会为你建造一张床,一切都会好的,茨维塔抱住鲍里斯
“我无法原谅自己”鲍里斯说,即使你们原谅了我,但这无法证明我是有用的,我不想白白浪费你们的食物,你们的材料,享受这些会让我羞愧,我想我必须离开。
“你对我们今后的发展很重要,鲍里斯”,我告诉他,我们打算待生活富足后,帮助更多的人,回报那些在困难时期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。
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助我们运送物资,扩建庇护所,抵抗劫匪,我们并不是收留一个可怜的人,而是在招募新的成员!
鲍里斯抬头看看我们,他的到了三个肯定的眼神。

第二十一天。

鲍里斯成为我们正式的成员后,包揽了外出拾荒的工作,他非常卖力的证明着自己。

我们的物资在鲍里斯加入后,增长的速度飞快,我们逐渐有了健康的饮用水,有了热腾腾的肉汤,随着物资的增多,光顾的“猎物”也逐渐多了起来。

他的强壮让人难以置信,我问他身体如何,他笑着说能吃掉一整锅肉块!

弗兰克如约而至,我们挖出了藏在土里的军用枪支,他摆弄了一会儿说,这是真货,出价吧。
我们换了一些日常用品,他说这把枪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些,卡蒂娅微笑的说,其他的就当辛苦费了,小哥心领神会,不再多说,收下了枪。

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充裕,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坐下来聊天,看书,尝试新的料理,我们有糖,有盐,有新鲜的蔬菜,哦——肉,还是那些肉,动物在这座城市就只有一种:人类。

我们附近的一处公寓里,经常有女人的哭声,我们打听到战后有些恶人将无家可归的女人收留在这,供有钱人玩乐,当然,钱就是食物,他们只给女人吃一点,大部分都被那帮恶徒们霸占了。

第二十三天。

鲍里斯从附近拿了一些东西就回来了,他经过上次的军营事件后,变得更谨慎了,这让我渐渐放心。

我们搭建着第二个菜园,期间鲍里斯告诉我们,妓院的前门在做生意,一直会有人坐在那里,于是他翻墙到后面寻找机会,他在后面找到了一处栏杆,想要解救那些女人,他需要锯子才能从后门潜入。

卡蒂娅尝试着如何让食物变的更好吃,她说战前一次没有下过厨房,尝了她熬的汤的人都会认为这是事实。

第二十四天。

鲍里斯回来后喝了口水,告诉我们事情并不是太顺利,他在前院被守卫发现了,那里的守卫很敏锐,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闲逛,他装作是来交易的,将身上的东西换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,假装离开了。

后来他又绕了回来,避开了前门,直接摸到后门,将后门的栏杆锯开了,但留了一点没有锯断,妓院的守卫应该看不出来,这样下次就可以弄断它快速潜入那里。

说完,我们让鲍里斯吃了一顿饭就休息了。
今天,外面下着雪,来了两个小孩子,他们说妈妈因为天气太冷病一直无法康复,请求我们的帮助。我将家里最好的药给了他们,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医院是否需要这些药品,我们快有半箱子成药了。

我们为鲍里斯准备潜入妓院用的一些东西,希望他能成功救出女孩们。

第二十五天。

上午,鲍里斯回来了,他说这并不简单,他被人发现了,并且杀了两个暴徒,好在没有惊动其他人。
他把尸体运到附近的雪里埋了,拿走了他们的武器。但是他们确实失踪了两个人,一定会加强戒备,后面的事会更艰难,但是鲍里斯说他不会放弃的。

第二十六天。

今天鲍里斯没有回来,我在担心他是否出了意外,卡蒂娅安慰我说鲍里斯现在已经足够照顾自己,她会向弗兰克询问妓院的消息。

最近几天,鲍里斯一直没有回来,我认为鲍里斯可能出事了,卡蒂娅却说,根据弗兰克的消息,妓院已经关门了,里面没有人在的迹象,鲍里斯应该已经解决了这些暴徒,我希望卡蒂娅不止是在安慰我。

不可回避的,鲍里斯失踪了。
我们不知道这个憨厚的男人去了哪,天气已经暖合起来,如果他还活着,能够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吗?

每次卡蒂娅都会询问弗兰克关于鲍里斯的消息,但今天是处理的最后一批军用武器了,弗兰克仍然摇头,我们不能为难他,他甚至都没见过鲍里斯
鲍里斯在短短的几天里,给我们带来了太多喜怒哀乐,我们的庇护所在他的加入后变得牢不可侵,我们有食物,有武器,有药品,我们开始帮助他人,但人道主义的活动才刚刚开始,他就离开了我们,也许是我们生活的太理想化了,忘记了战争的恐惧吗?

第二十九天。

地上的雪已经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为明镜,我看见那个蹒跚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
那是我们的鲍里斯!他回来了!
鲍里斯说自己在妓院被枪击了,好在他用最后的力气打开了牢房的锁,解救了痛苦的女孩们。
他再也不能动了,于是爬上妓院的床睡了一觉。
当他醒来时,医院的人将他抬上了担架,那些女孩报告了医院,他得救了,但他必须在医院躺上几天,进行手术,将弹片取出来。
我们三人搀扶着他回到了床上,他还不忘记告诉我们,医院现在急需医疗物资,我们是否可以支援一下,我告诉他,当然可以。鲍里斯又露出了那憨厚的笑容。
他证明了自己,他现在是一名英雄。